刻字司
  • 佚名
  • | 2013-11-09
  • | 阅读
  • 推荐
  • A|A

刻字司是西夏负责书籍雕刻刊印的机构。《天盛律令》中记载刻字司属于五等司之末等司,地位与作房(坊)司、制药司、织绢院、番汉乐人院、作首饰院、铁工院、木工院、纸工院、砖瓦院等一些工匠管理部门相同。刻字司设两名头监,负责具体事宜。

有学者认为西夏雕版印刷书籍可分为官刻本、私刻本和寺院本三大类。官刻本指国家印刷机构刻印司刻印的书,都是西夏文非佛教著作。私刻本指私家书坊或个人出资刻印的书,其中已知的坊刻本多属童蒙识字教材,个人出资刻印的书则多为佛经。寺院本指寺院刻印的佛教著作,既有汉文的也有西夏文的。[4]那么负责刊印官刻本书籍的刻字司是何时候设立的,它是否只负责刊印非佛教书籍,史料无载。但刻字司一词除了在《天盛律令》中出现外,还见于夏崇宗正德六年(1132年)义长写的《音同》跋文中。跋文记载:“今番文字者,祖帝(在)世时令其搜集而兴盛。设刻字司,以番学士等为首,所刻印,颁行世间。”[5](P482)文中“祖帝”指谁,具体不知,说明在乾顺之前的某一朝已设有刻字司,如果从乾顺向上推到“祖帝”应指谅祚或更前的元昊,可惜这两个朝代保存下来的佛经极少,给我们具体判断这一问题带来一定困难。
参考文献

黑水城藏品中最早西夏文刻本是《佛说阿弥陀经》(第108号,西夏特藏147号,馆册4773号),年代为大安十一年(1084年),即惠宗秉常时期。西夏文刻本《妙法莲华经》(第79号,西夏特藏218号,馆册4631、4562、2317、67、782、3901、7231)也出现秉常及其母御译字样。而俄藏汉文最早的刻本《夹颂心经》(TK-158)是天赐礼盛国庆五年(1073年)陆文政施刻,也为秉常时期。汉文刻本《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四十》(TK-88)是大延寿寺演妙大德沙门守琼施印,时间为大安九年(1083年)。推而得之,西夏刻本佛经在秉常时多次出现,说明至少这一时期政府已设立了掌管书籍印刷机构刻字司。刻字司大概一直存在到西夏晚期,俄藏西夏文《胜慧彼岸到要论教学现量解庄严论显颂》(第393号,西夏特藏第101号,馆册第5130号)的题记或许对我们了解刻字司最后存在年代有一定帮助。根据克恰诺夫俄译题记译成汉文为:“刻字司活字印刷头监,出家功德司承旨尹智有代皇帝审阅经文,刻字司活字印刷头监、作坊头监勾管罔忠敬代皇帝审阅经文,时间为光定六年六月,即鼠年(1216年6月17日到7月17)。”[2](P490)聂鸿音先生根据西夏文译为汉文是:“御前疏润印活字都大勾当出家功德司承旨尹智有,御前疏润印活字都大勾当工院正罔忠敬。”[6]克恰诺夫的俄译文中有刻字司一词,而在聂先生的译文中虽然没有刻字司,但有“印活字”和“工院”等,估计在遵顼时刻字司继续存在,仍负责刊印佛经的工作。
刻字司字模

接下来谈谈刻字司的功能,在俄藏黑水城文献中,可确认属于刻字司刻本的有三种,即《类林》卷3尾题“乾辛丑十二年六月二十日(1181)刻字司印”;《圣立义海》卷1尾题“乾壬寅十三年五月十日(1182)刻字司重新刻印”;《西夏诗集》,《月月乐诗》卷尾题“乾乙巳十六年四月 日(1185)刻字司有”。而《西夏诗集》之《大诗》卷末有:刻字司头监前侍金堂管勾御史正番大学士味浪文茂;刻字司头监番三学院百法师傅座主骨勒善源,后还有笔授和尚刘法雨。[4]聂先生认为骨勒善源是位僧人,如此说来,刻字司所设两名头监可由僧俗官员分别担当,世俗头监兼有御史正和番大学士的头衔,僧人头监还有座主的职务,刻字司头监也属于差遣之职。如果刻字司只刻印世俗书籍,为什么在刻字司所设两名头监中却有一名由僧人担任,且担当笔授工作的也是一位僧人呢?可以认为,刻字司既负责刻印世俗书籍,也负责刊印佛教典籍,尤其是皇室发愿施舍佛经。只有这样解释才会出现僧俗官员共同担任刻字司的头监的道理。俄藏汉文《佛说圣大乘三归依经》(TK-121)的发愿文写到:朕适逢本命之年,特发利生之愿。恳命国师、法师、禅师,暨副判、提点、承旨、僧录、座主、众僧等,遂乃烧施结坛,摄瓶诵咒,作广大供养,放千种施食,读诵大藏等尊经,讲演上乘等妙法。亦致打截截,作忏悔,放生命,喂囚徒,饭僧设贫,诸多法事。仍敕有司,印造斯经,番汉五万一千余卷,彩画功德大小五万一千余帧。……时白高大夏国乾十五年岁次甲辰九月十五日(1184.10.20),奉天显道耀武宣文神谋睿智制义去邪睦懿恭皇帝施。[7](P15)这里提到的“有司”大概当指刻字司,这再次说明刻字司有负责刊印佛经的记录。笔者认为,刻字司只是一个负责印刷的政府机构,而印刷地点可能设在皇家寺院或一些规模较大的寺院里,由寺院完成具体印刷工作。

点赞

本文电脑端返回顶部
上一篇 下一篇
石艺张专业刻字,石头刻字,书法刻字,摩崖石刻,如有刻字需求请与我们取得联系!